宗教與藝術 · 信仰生活

綠簿旅友觀後感

Screen-Shot-2018-12-17-at-1.33.06-PM「綠簿旅友」講的是古典、爵士音樂鋼琴家唐謝利 Don Shirley 和保鏢大嘴東尼Tony Lip 的友誼。唐謝利是非裔美國人,他雇大嘴東尼作保鏢,二人結伴在1960年代在美國南部作音樂巡迴演出。

電影中的唐謝利是個夾縫中的人物,他從小被栽培成古典鋼琴家,但社會卻不接受一個黑人鋼琴家在音樂會中彈奏古典音樂,所以被迫彈爵士音樂,或二者的混合體,和兩位大、小提琴家組成了三重奏樂隊,漸漸冒出名來,遂被唱片公司聘用,在美國各地巡迴演出。但唐謝利內心是忿忿不平的,所以他演出時要彈施坦威鋼琴,彈琴時也不會像那些爵士玩家,一邊喝威士忌,一邊彈琴。

1960年代的美國南部,種族歧視比現在更厲害,大嘴東尼目睹謝利如何飽受歧視,例如他必須選擇為非裔美人提供安全住宿的旅店下榻,大嘴東尼住的酒店他不能住。就算想去白人酒吧喝酒也被打,演出時的休息室是個雜物房,吃飯不能在鄉村俱樂部的餐廳吃,要在儲物房吃。經過落日鎮迷了路,晚上仍在鎮上就惹官非,大嘴東尼和截查的警員發生衝突,謝利也要一同被捕入獄。但謝利視歧視為他被訓練成為一個鋼琴家的附帶條件,所以對一切他只能有尊嚴地忍受。東尼眼看這一切,不平則鳴的意念隨之而生,他多次為謝利出頭去保護他,他對黑人的看法也變得接納。

謝利對自己、對別人都有很高的要求,他談吐得體,要求東尼不要講髒話,吃東西時要有禮儀,不要順手牽羊,寫信給妻子時要措詞得體、言真意切,所以教東尼寫家書。但謝利本身也充滿弱點,他雖為黑人,但因為他的專業訓練,使他和族人的距離甚遠,他不慣聽黑人音樂,不慣吃他們的食物。他結過婚,但聚少離多,故以離婚收場,和弟弟也疏於往來,但最致命的他是個同性戀者,在巡迴演出途中被警方捉到和一名白人男子一起行那猥瑣之事。所以他有感而發:「如果我不夠黑,也不夠白,又不夠像男人,那麼你告訴我,我到底是誰?我只不過是個被桎梏於城堡中的孤魂」。

對於一個活在夾縫中的人,我很有共鳴,每人的背景不同,我也接受了神學的訓練,也曾自學釋經廿年,但因為沒有達到學業上最高的要求,所以也就被撇下了。教授群𥚃自然沒有份兒,但和一般平信徒相處,又有幾多人會談到聖經呢?大眾不是說福傳只要有愛德行為就夠了嗎?社會、教會都要求女性作賢妻良母,聖召主日從來不會談單身女性也有聖召,講了婚姻、修道生活是天主的設計,就劃上句號。聽了四十年,由憤怒、不平到馴服,夾縫中的人物就要有尊嚴地忍受著;不能求別人如何看自己,重要的是自己如何看自己

活在夾縫中沒錯,否認就是自欺欺人,但主對這些人就真的不顧了嗎?「聖經大探索」講若4的王臣,走了15里路去加納找耶穌下去曷法翁治好他垂死的兒子,耶穌說:「『去罷!你的兒子活了。』那人信了耶穌向他所說的話,便走了」(若4:50),王臣可能試過別的方法,但什麼都不管用,所以只有求耶穌,故此耶穌説什麼他都信,而他的信心羸回了兒子。但若5的癱子卻不同,他癱了38年,躺在水池旁,等人抬他下去水池,等水動時天主醫治他。結果是等了38年,他的目光仍是放在人身上,而不是放在主身上,所以救援沒有出現。不過,耶穌見到他的狀況,仍然醫好了他,但被醫好的癱子卻沒有認出主耶穌才是令他重新行走和重生的人,故此他對法利塞人說:「叫我痊愈了的那一位給我說:拿起你的床,行走罷!」(若4:11),耶穌對他來說,只是一個人。及後再遇耶穌,他也沒有把握機會跟隨主,反將耶穌的資料報告給法利塞人知道。

活在夾縫中的人如果自怨自艾,就像水池旁的癱子,求人永遠只有失望。除非我認出了使我生命裏水動的主,除非我像王臣,認定了主耶穌才是唯一能使自己的心態有所改變,我才能從我的夾縫中走出來。主的慈悲、愛和體諒就是我們生命的活水,涓流不息,主的支持重振人心,使人可以行走,使人不再介意別人的界定,反之成為鼓勵其他夾縫中人走出夾縫的同行者。

唐謝利和大嘴東尼就一同扶持,直到離世。

阿信
2019/3/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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