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11:14-15:「耶穌驅遂一個魔鬼──他是使人瘖啞的魔鬼；他出去以後，啞吧便說出話來，群眾都驚訝不止。但是，其中有人說：「他是仗賴魔王貝耳則步驅魔」。為什麼人會認為耶穌驅魔的能力來自魔鬼？Fr. Joseph 認為這是因為人的盲目，但看了Joker 後，我有另一看法，我們很容易認出邪惡的力量，因為我們被其控制而不自覺，它總在那裡窺伺著，乘虛而入。

Joker 原名阿瑟，他和母親相依為命，母親病弱，需要他照顧。阿瑟有精神病，常會不受控制的大笑，他在街頭做小丑，但被人漁肉，痛打，連小丑的木牌也被打爛，波士要他賠，否則炒魷，一位同事看他可憐，遂給他一把手槍自衞。阿瑟本來可以定期見社工，使他可以得到精神科藥物，但政府緊縮開支，他連藥物也沒有了。阿瑟另一份工是去病童醫院扮小丑，但跳舞時槍跌了出來，又失去了工作。失意之餘，他坐地車回家，車廂遇到三名男子挑逗一個女子，阿瑟不受控制地大笑起來，又惹來一身毒打。精神不稳定的他終於爆發，他槍殺了三個向他動武的人，然後逃跑回家。

在阿瑟的內心，他想成為一個幽默的Talk show 主持人，像他在電視節目看到的梅利法蘭一樣成功，但一子錯，滿盤皆落索，只要向邪惡低了頭，有了暴力的開始，就會一路走下去。阿瑟更大的打擊是知道自己可能是一位社會名流湯馬士榮的私生子，因為他母親曾經在那裡幫傭。他找到了名流，但對方告知他母親有精神病。阿瑟去精神病院找母親的病歷，知道自己是被收養的，而自小就被母親虐待，他的精神錯亂也就是那時擱下的。

阿瑟是個孤獨和被社會遺棄的人，母親本來是他感情的寄託，但是這聯系最後也失去，阿瑟逐漸讓邪惡呑噬他，他殺死母親、殺死給他槍枝的同事、殺死曾向他示好但另有男朋友的女鄰居。劇終時最震撼的是，邪惡的受害者不只是一個人，而是整個社會。名流湯馬士榮因為說所有窮人都是小丑，引發了群眾帶上小丑面具遊行抗議，阿瑟本來想去梅利處見工，但被警察追捕，他走進地車廂，那𥚃滿是帶面具的群眾，警察的追捕，引發了混戰，警察開槍，有人倒地，混亂中阿瑟逃走去面試。

其實殺了許多人以後，阿瑟已決定自裁，因為他曾寫下：「希望自己的死亡比生存更有意義」。梅利讓阿瑟出鏡，阿瑟直言自己殺死了地車的三位青年，他問為什麼社會關注三個青年的死亡，但如果自己死去，無人會理會。所有人都逼迫他，所以他是替天行道，而他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。梅利大聲指責阿瑟，結果也死在阿瑟槍下。消息一傳開去，群眾就騒動起來，放火、燒車、槍殺，阿瑟成了他們的偶像……

震撼的是，看慣了阿瑟被受欺凌，剎那間竟然認不出他滄桑的外表下，人性已經消失，取而代之的竟是魔性，而這邪惡是一種氛圍，它影響到周遭的人，因為每人的內心都有被逼迫的傷痕，有邪惡在窺伺，只要向殘暴走近一步，就會愈走愈近。

我耳畔仿彿聽到比拉多輕蔑的問題：「什麼是真理？」我們也可以問更多：「什麼是公義？」每人都有自己的見解，阿瑟也會說自己是被迫走上這不歸路，他也可以歸咎自己的精神問題，歸咎社會的錯；在迷惑中我隱約聽到保祿在迦5:18-23 所說的：「本性私慾的作為是顯而易見的：即淫亂、不潔、放蕩、崇拜偶像、施行邪法、仇恨、競爭、嫉妒、忿怒、爭吵、不睦、分黨、妒恨、【兇殺】、醉酒、宴樂，以及與這些相類似的事。我以前勸戒過你們，如今再說一次：做這種事的人，決不能承受天主的國。然而聖神的效果卻是：仁愛、喜樂、平安、忍耐、良善、溫和、忠信、柔和、節制：關於這樣的事，並沒有法律禁止」。

仇恨的路果真是一條不歸路？如果這樣說就和路11的民眾沒有分別，因為我們的視線會被邪惡的勢力遮擋，看不到天主的大能！只有待我們重重跌下，我們才會警醒，就像民長三松，眼睛盲了才會打開心眼，才會看到天主在旅程的終站含涙等待我們的回歸。

阿信

2019/10/1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