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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仰在驚濤駭浪中
面對艱難的社會處境,信仰可有動搖?
V:「我沒有覺得動搖。我覺得天主透過這事,讓我們反省什麼是公義什麼是自由。我會因此事而多祈禱,如在運動中死去的人,我會特別為他們祈禱。」
J:「當然有衝擊,因此就多祈禱了,這也是最大的自我幫助。不過,信仰有更實際的幫助,是宗教活動不用申請不反對通知書,要舉行類似活動時,這是一個好處。」
L:「我好幾次示威遊行都是與危險擦身而過,如612那天,當天的2: 41分,就是開槍擊中女拔萃男教師的時刻,而我就是2: 40左右經過同一個位置。我住在元朗西鐵站附近,而721當天,剛巧我身在外地。還有好幾次的經歷,都是催淚彈、橡膠子彈在身邊飛過。
對於這一切,我覺得當中也有天主的祝福,而這些祝福令我有力量面對這一切。我自己情緒都算是敏感,如果沒有信仰的支持,我有理由相信,自己已經陷入嚴重的抑鬱。
這也是我覺得信仰好重要。有調查說,有六成人已有抑鬱跡象,而發生此事後,我想可能九成半人都有抑鬱跡象,即是睡不到、吃不下、容易哭等。在此情況下,信仰有其力量,而我相信:信仰教我放下仇恨,但信仰也說我要實踐公義。
我確是生活在恐懼裡,但我相信天主給予我一切都是有原因的,我願意馴服於祂的旨意裡。如果我因此被打,甚至死去,我覺得沒有問題,甚至覺得光榮,因為這也算是殉道。我甚至想,如果自己的死可以換來社會的好處,我願意即時死去。當然,我不是耶穌,而且耶穌的死也不能即時改變世界。」
走主的路?
在這麼撕裂的處境,自己都不容易過,在實踐福音精神,例如「愛人如己」,是否也很不容易呢?
J:「我不是聖人,要完全接納意見對立的,不一定做得到,但我會提醒自己。」
V:「我會提醒自己,但在社交媒體我也有unfriend別人。我自問不能完全做到。也可以說,親疏有別,如果是朋友我當然不會輕易絕交,不過,如果是社交媒體上的泛泛之交,我亦不會刻意針對他們的。」
L:「我都願意愛人如己,但當對方有錯不改,我仍然只講愛,對方一切都不變,這就是縱容。正如教養子女,我們都說父母都要愛子女,但如果父母說愛子女所以任他打機,由得他花錢,這不是真正的愛。愛子女是期盼他們愈來愈好。同樣,如果我們愛這地方,就是期望這地方的未來是更好,才是愛。」

後記
三位年輕人的取向既有其共同價值,卻也有微妙的不同。一個多小時的聚會,也是教會的縮影,多元而共融,在同一個信仰下可以各有自己的看法,希望我們的教會、我們的社會,在尊重別人的同時,可以保持自己的觀點,從而有真正的「和諧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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